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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章 阴阳怪气大太监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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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;第一百三十七章

晋江独家发表/禁止一切盗文/莫八千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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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紧。

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不速之客, 任谁都会感到强烈的不安,更何况是在他最为重视的卧房中,而且他本人,刚刚沐浴完毕, 头发半干不干的, 身上散发着不同往常的热度。

身上潮湿不干爽的状态, 让人本能地感到暧昧。

随着温热的蒸气感和沐浴时留下的香气不断蔓延,房间的空气似乎凝结到了一起。

与脸上泛着的薄红相反, 他的双眼微凉, 凝视着时浅渡,薄唇微张:“时小将军这般不请自来,怕是不太合适吧。”

时浅渡这么个大活人,悄无声息地就摸到他的卧房、摸到他的床上了。

他府上那些守卫都是废物么!

要是次次都像这个样子, 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送死的!

“怎么能说是不请自来呢, 禁军大营没有沈大人的话,就进不去任职,沈大人为我求了职位却不差人通知,不就是想借此机会请我来府上找大人你吗?”

时浅渡丝毫没有自己此时此刻是在别人家里的自觉, 以反客为主的态度翘起二郎腿。

身子后倾,双手都撑在床褥上,惬意得像是在度假。

她笑眯眯的, 双眸弯弯:“不过,门房竟然跟我说, 沈大人还在宫里,亏我进来看了一眼,不然要被大人手底下的刁奴给骗过去了呢。”

沈青板着脸,心中愈发不爽。

是他故意让时浅渡进不了禁军大营的门的, 可他的本意是多溜时浅渡几趟,给她弄得身心俱疲,好好地把人捉弄捉弄。

谁能想到,时浅渡直接摸进他房间里了。

这回就跟上次去将军府宣旨时一样,他正在兴头上,得意地想着小小报复时浅渡一回,到最后,却是白白高兴一场。

“本官今日累了,就不想有人随意打扰,更不想见客,所以才叫门房这么说,这也不行么?”他语调微讽,“时小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了。”

“也是,沈大人府里的事轮不到我来管,那不说这个了。”

时浅渡起身,手指在房间中的木桌上敲打了几下。

她回头看向沈青:“沈大人,家里有客人,都不叫人上杯茶的么?”

“擅自溜进本官府里,你算哪门子客人?”

沈青双眸微眯,刚想扬声叫人“捉贼”,便被时浅渡打断了声音。

“沈大人真要让人知道我来过吗?”

时浅渡一屁股坐回了床铺上,双臂摊开,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。

她不正经地笑:“那大人叫人吧,我绝对躲都不躲。”

反正沈青在这方面比她脸皮薄多了,她就不信沈青真愿意让府里的人看见,有个男的在自己房间里,还赖皮赖脸地坐在床上。

沈青喉咙一噎,果然没有真的叫人。

他沉默着抿了抿唇。

说实话,若是其他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,他一定会本能地感到危险。

可换成时浅渡在他面前,他竟是奇迹般地……没有威胁感。

只是不爽。

对于又没能成功捉弄的不爽。

“大人不叫人是正确的选择。”

时浅渡猛地起身,前行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沈青面前。

她往前凑了一点儿,唇角翘了翘,威胁似的开口:“希望大人知道,我能单枪匹马地救大人于危难之中,就能不留痕迹地让大人暴毙家里。”

双眼眯起,露出两分凶光。

她轻轻地笑,让听者毛骨悚然:“我杀人,可比救人顺手多了。”

她就是突然想要吓唬人了,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。

要是一般人,早就被她的气势、语调和表情吓得屁滚尿流。

不曾想,沈青淡淡地掀起眼皮,瞥了她一眼,兀自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,拿起茶壶。

每次他沐浴完,必会饮上些茶水。

府里的人知道他的习惯,总是提前在房间里备好,以便他一回来就能喝到。

冒着热气的浅褐色茶水倒进小小的茶盏里,偶尔飘出几叶茶。

他淡定自若地端起茶盏,以袖子掩着鼻口,喝了一小口,又缓缓地把茶盏放下。

“时小将军想喝茶就自便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时浅渡不太懂,为什么沈青会不怕她?

恶作剧失败,她很不开心的啊。

“有茶刚才还不跟我说。”她不爽地撇撇唇,低声嘟哝了一句。

一手扶着桌子,也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茶水入喉,带着淡淡的清香,却丝毫没有苦涩,无论是煮茶的时间火候还是茶叶的用量,都控制得非常完美,喝起来就像是享受。

“我刚才都那么凶了,大人竟是一点儿不害怕,真是好气魄。”她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,咕噜咕噜地下了肚子,“换做旁人,早就吓尿裤子了。”

“呵,你浑身上下,一点儿杀意都没有,本官又怎么会上当。”

沈青连看都不看她一眼,像是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。

他见过无数想杀人的眼神,那种感觉早就刻入了骨髓,怎么可能会认错。

漂亮的凤眸往桌上轻飘飘一扫,瞧着时浅渡的喝茶速度,语调嫌弃之意明显。

“暴殄天物。”

“……”

被嫌弃了。

她竟然被嫌弃了。

时浅渡扯扯嘴角:“沈大人的嘴真毒,恐怕得罪过不少人吧,小心早晚有一天折在这上面。”

沈青跟着轻哼:“彼此彼此吧,时小将军也是不遑多让啊。”

他可能是有点嘴毒,但总比时浅渡那嘴贱的强个千八百被吧!

“……”
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,差点嗞出火花。

“大人,新衣已经熏好香。”

房门外的声音,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。

沈青将茶盏放下,缓声回应:“拿进来放在外间吧。”

“是,大人。”

小福子拉开房门,小步快走进了外间,轻车熟路地把新熏好香的衣服搭在衣架上。

从头到尾,他的动作都很轻,几乎听不到多少声响,被训练得极好。

时浅渡脸上扬起恶作剧般的笑容,特别坏心眼地突然俯身到沈青耳畔。

俯下身时,鼻息一动,闻到了淡淡的、带着点潮湿的香气。

许是因沈青刚刚沐浴,竟是莫名有些许旖旎之感。

她双眸晃了晃,轻声说道:“沈大人府中的下人真是训练有素,一点儿声都没有呢。”

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,沈青一个激灵,条件反射地一缩:“你……!”

“大人?”

小福子站住脚,疑惑地回头,往前走了两步。

“大人可是有什么事?”

沈青眯着眼瞪了时浅渡一眼:“无事,你退下吧。”

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驱散那一瞬酥酥的感觉。

耳尖冒出了一抹粉红。

待外间的房门关上,他也顺过了气,表情阴沉地起身:“时小将军,刚才那种事,本官不想再见到第二回。”

要是他刚才没看错的话……时浅渡好像笑了。

笑得不怀好意。

以他的经验来看,八成是故意的。

这个混小子,故意戏弄他么!

实在可恶。

“我只是觉得,沈大人府中的下人厉害,这才没忍住感叹一句嘛。”

时浅渡把人捉弄一回,终于满意了,大步来到外间。

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红木衣架上,搭着那件刚刚熏好的衣裳。

因为是才熏好,味道比较明显,只要从旁边经过,就能闻到淡淡的木质香气。

她笑道:“沈大人昨天还说送我熏香,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送到我府上,大人真是说话不算话。”

沈青被她气到,现在只想让她赶紧滚蛋。

于是来到外间门口,冲着候在外面的小福子道:“听闻镇军将军府上的时小将军喜欢各式各样的香薰,便把本官常用的香料分出来一些,等过了午膳时间,找人送到将军府上去。”

他语气很淡,说得公事公办的。

说罢,关上房门,他回头望向时浅渡:“这样,时小将军便满意了吧?”

“我还以为,沈大人会亲手送给我呢。”

时浅渡露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,摇了摇头,往前走了两步,停在沈青身侧。

她的表情贱嗖嗖的,怎么看怎么气人:“如果大人把沐浴用的胰子也送我两块,那就更好……哎!”

话没说完,一本书卷就砸了过来。

她眼疾手快地一接,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。

“大人别生气啊,明日休沐不用上朝,我一早来找大人领我去禁军大营,跟那边的人说清楚。”

她见沈青看起来到了生气的边缘,立刻见好就收,几下就翻到了窗户旁边。

还不忘跟沈青招招手做告别。

“明日见了,沈大人,禁军统领这个职位我很喜欢。”

外面没有下人和巡守经过,她身姿灵巧地翻窗而出,转瞬就不见了踪影。

沈青站在原地,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地握紧。

猪苓加入一些香料混合,便制成了他洗发沐浴用的胰子,是带着淡淡香气的。因价格昂贵,民间除了一些富商,极少有人用得起这种东西。

而他用的胰子,是专供宫里用的,用料和制作都是最好的,就算是普通官员也摸不到。

时浅渡刚从北疆那种贫瘠之地回来,觉得新鲜喜欢,是正常的。

可是……

“胰子”两个字时从时浅渡嘴里说出时,他竟是忍不住脚趾微蜷,脸上发烫。

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。

萦绕在心间的微妙情绪,弄得头脑微胀。

摸不着头脑。

时浅渡频频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羞辱他,他应该觉得生气才对。

实在是……奇怪。

他站在原地,望着开了半扇的窗子,伫立了一会儿。

半晌,从外间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坐在桌案前,想要转移一些注意力,别再想着时浅渡那个没教没管的混账小子。

然而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,书里的一个个文字都拼不到一起去,每个字都认识,连成的句子却没法通过混乱的头脑理成章节。

心中越发觉得烦躁,就是过去遭人算计或是碰上什么比这更棘手的事,也没这么走神过。

他心想,一定是因为时浅渡太过气人,而府中的守卫又跟摆设一样没用,才把他气成了这样。

于是放下书册,起身走出房间,对自己的跟班太监小福子说道:“府里的所有守卫,全都去领罚,再扣一个月的赏钱!然后……守卫数量给本官增加一倍。”

小福子吓了一跳,连忙曲身问道:“大人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莫非是府中遭了贼,还是有人想要暗害大人性命?

竟然让大人这般生气。

沈青阴沉着脸:“什么事你就别管了,照本官说的做便是。”

“是,大人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
小福子跟了沈青数年,他刚进宫的第二年,就因为办事利索、头脑灵光,被沈青看中。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沈青,没少出入御前,是见过大世面的人。

经过历练,办事又迅速又稳妥。

仅用一个下午,他就把府里上上下下的守卫包括奴仆都严肃训斥了一遍,又按照沈青的吩咐增加了一倍的守卫,三人一组,四处巡逻,都能称得上是戒备森严了。

沈青晚膳之后,在府中转了一圈,大致瞧了瞧守卫的布置。

到处都严防死守着,估计,就是只苍蝇都进不来。

如此这般,他放了心,觉得时浅渡肯定不可能再钻了空子。

……

京郊禁军大营的情况,皇上一般不太过问,全都掌控在沈青的手里,交给他全权处理。

既然如此,就说明,晚去赴任一天完全不打紧。

时浅渡散漫惯了,在沈青府上跟他逗贫了一阵,离开后不急着赴任,找了个赌场玩了一下午,赚了个盆满钵满,就回家睡觉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她收拾好自己,用过早饭就出了将军府。

门外,赵梓天正等着他。

“将军。”

“你怎么在这等着,可以叫人去通报一声。”时浅渡接过府中下人牵过来的马绳。

“属下看门口有马,就知道将军一会儿就会出来,所以没叫人通报。”赵梓天冲他抱拳行礼,主动牵了马绳,“属下知道将军去被调去禁军那边做统领,就请我长姐帮了忙,也调到了那边,以后还跟着将军一起。不过委任状还没能下来,昨天下午我去大营那边找将军,却被守卫拦了下来,他们说将军并不在营地……”

“是啊,那边的事情早就被皇上全权交给沈大人,没有沈大人的话,我进不去,所以就回来咯。”时浅渡耸耸肩膀,说明事情原委,“现在我就去找沈大人,今天有他带路,就能顺利上任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赵梓天的眼睛都瞪圆了,怒气冲冲,眼里都要冒出火来。

他啐了一口:“这不是故意为难将军么!沈青这个阉宦……实在是岂有此理!”

时浅渡浑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不用生气,沈青那人啊,其实还挺有意思的。”她没忘了刀赵梓天一眼,提醒道,“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?现在是在京城,我说了不好听的,我自己能自保,你能吗?真是不长记性。”

“是是是,嗐,属下这不是气急了么。”

赵梓天假意往自己脸上乎了一巴掌,发出一声脆响。

他撇撇唇:“明明是将军功劳大,而且将军还救了他几次,他倒好,就因为受皇上看中,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算了,竟然还故意刁难……还有训练禁军这种事,对将军来说这不是大材小用么。”

“是我想要个轻松又钱多的差事,不用怪沈青。”

时浅渡轻轻拍了两下马屁股,拿眼神给赵梓天一个示意。

“你骑我的马过去吧,我先去找他。”

“那将军……”

“少废话,去吧。”

赵梓天骑马离去,时浅渡也穿过数条街巷,直直地来到了沈青府上。

找人通报那种事,都是君子做的。

而沈青不是什么君子,那她也就不必规规矩矩地办事了。

她灵活地翻身上墙。

此时天刚微微亮,能看清楚府里来来往往的守卫比昨天至少多了一倍,又紧又密,几乎没有多少空隙,估计这个世界的杀手刺客,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突破这样的警卫。

可她是时浅渡呀。

看人惊到怀疑人生,是她的乐趣之一。

于是不费吹灰之力,再一次悄无声息地翻近了沈青的房间。

沈青平日里,一到卯时就会自然醒。

只是昨天晚上,他有些失眠,这才多睡了一小会儿。

迷迷糊糊之间,感到一股细微的凉风拂过他的脸。

地板瓷砖上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轻响。

他蹙蹙眉头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
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。

……那个坐在太师椅上,翘着二郎腿,翻着他昨天读到一半的书册的,不是时浅渡还能是谁?!

守卫已经严密成这个样子,都能视其为无误么!

这么说来,时浅渡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。

或许整个京城,不,整个大梁,都没有人是时浅渡的对手。

缓缓撑起身子,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洒过肩膀。

他神色不惊,晏然自若地嘲弄道:“时小将军,你就这么喜欢翻窗么?干脆把你将军府上的所有门,都改成窗户算了。”

“我也不想翻窗,只是若要通报,大人至少要我在外面等上个一时半刻的,现在是秋天,早晨天凉,露水又重,还是进屋等待大人更舒坦啊。”

时浅渡还以为能看到沈青一脸震惊的样子呢。

可沈青的反应太淡了,实在是……无趣,一点都不好玩。

她撇撇唇:“本来以为大人见了我,准得大吃一惊面露惊惧呢。”

沈青掀起眼皮,望向时浅渡。

俊俏的青年男人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,薄唇一撇,满满的不爽,还有几分幼稚。

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,一点不像是能领兵大胜蛮夷的将军。

见到有人突然出现在房间,怎么可能不惊讶。

只是他数次濒死,又梦到过太多次凄惨的死亡,熟悉了那种感觉,如今就是面对暗杀和真正的死亡,恐怕都不会露出明显的惊讶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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