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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章 阴阳怪气大太监26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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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;第一百五十五章

晋江独家发表/禁止一切盗文/莫八千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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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福子不太敢看眼前的人。

他很怕时小将军突然跟他问起, 昨天宴会上发生了什么,才让那些官员才过了一个晚上,就在上午麻利地送女人过来。

要是真这么问了,他不好解释, 也不能瞎解释, 难办。

好在时小将军并没有问他昨天的事, 只是眉头一皱,脸色不那么好看。

像是被狠狠地噎了一下。

“你们家大人肯定不会收下这些女人, 都送出去吧。”

时浅渡知道沈青不喜欢别的女人, 可一群女人被送进了府里,她总归不可能一点不在意。

还是赶紧送走,她心里舒坦,也省的那些舞女进了门再送出去, 被世人用有色眼镜去看待——都是苦命的人, 没必要为难她们。

小福子没敢应下这话:“可是……小的只是个奴才,总不能给大人做主。”

从前,送来府上的女子都被大人眼都不眨地送走,或者是“送走”, 他知道大人不喜女人,也得到过“府里不需要女人”这样的话,自然是直接把送来的人拦在外面赶走。

可昨天大人跟舞女走得很是亲近, 态度不明。

现在……他没那个胆量。

“还望时小将军理解一下。”他观察着时浅渡的表情,补充道, “等大人回来,定会给时小将军一个交代的。”

“嘁,交不交代的……谅他也不敢留下。”时浅渡眯起双眼,“你去忙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福子不敢多言, 退下了。

……

孙正梧没把沈青扣太久,问了几个问题就把人放走了。

沈青从宫里离开时,还有些走得慢的官员在宫门口附近闲聊,等着自己府上的马车过来。

他们三两相熟地走在一块儿,垂头轻声交谈着。

“唉,阉宦不绝,朝局难安啊!”

“不说这个了,你们说,时小将军已经这个年纪,不娶亲不说,皇上还让他收公主留下的小公子为徒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
今日除了有关沈青的传闻,皇上还在早朝时,拿出这事问了朝臣们的意见。

虽说是询问意见,但大伙都能听出来,这是已经跟太后商量好了,这番动作只是意思意思,通知他们一下,别突然下旨,让他们全都反应不过来。

“男子二十不娶已经不符律法,皇上念他为国有功,一直未曾责罚催促,现在突然这样……我也就是随意猜测,许是过去那么多年征战,身体抱恙,不愿娶妻?”

“时家如今就他这么一个独苗,岂不是要绝了后?”

“嘘,皇上让小公子跟他习武,态度明了,往后他必定更得重用,还是少说为妙,少说为妙。”

没有什么,比一个不能有后的臣子更让人信任了。

时浅渡带兵数年,在军中很有威望,这在皇上眼里是威胁,这样的人在任用的时候,总是要多一些思量和心眼。

现在知道她不会有后,瞬间就能让皇上放心不少,往后不会有太多猜忌。

“哼,重用有什么用?还不是断子绝孙。”一个比较激进的官员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听说那时浅渡跟沈青走得颇近,在北疆时就是他奋力相救,那两个人在一块儿,指不定谋划着什么呢!现在好了,跟个阉人走得近,自己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!”

走到宫门口的沈青刚好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脚步一顿,轻轻笑道:“不知道张大人,这是有何高见啊?”

听见他的声音,几个官员下了一跳,连忙回头去看。

激进的张大人张口要说些什么,被其他几人及时拦了下来。

“慎言啊,张大人。”

这时,马蹄声渐进,没过几秒,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他们跟前。

是小福子掐着每日早朝结束的时间,驾车从府上过来接沈青了。

沈青轻哼一声,淡淡道:“是啊,张大人,慎言。”

说罢,他踩着马凳,慢条斯理地上了车。

马车扬长而去。

张大人朝地上啐了一口:“呸!狗仗人势的东西!”

“好了好了,灾情刚过,皇上对他的信任比从前更胜,还不是时候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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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将军府。”

沈青坐在马车上,吩咐道。

这回又是他去将军府上宣旨,上次想让时浅渡跪他,这回是一点儿也不想了。

他可不舍得,他哪儿配啊?

“大人,不回府么,府上……”

小福子欲言又止。

现在府上还留着几个舞女呢。

“府上怎么了?”沈青敛敛眉头。

“昨晚跟大人一同赴宴的崔大人,今早送来了几个舞女到府上,当时动静不小,被时小将军知道了。”小福子忐忑地开口,“大人可要先去处理一下?”

“舞女?”沈青眉头拧得更紧了,“你留下了?”

小福子被身后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,颤颤巍巍道:“小的没敢擅自做出决定,就把她们先安置在待客的厅中了。”

“时小将军……也知道了?”

“是,时小将军还叫小的直接把人遣走。”小福子越来越摸不准沈青的态度,声音逐渐减小,不太敢说话,“小的见昨日大人跟那舞女……就没敢应了时小将军。”

“她什么态度?”

“时小将军好像……不是很高兴。”

说到这,小福子声音都快没了。

实在是太可怕了,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两面不是人!

在府上得罪了时小将军不说,现在大人的语气也不是很愉悦啊!

身后是许久的沉默。

就在小福子觉得,自己这次死定了,自家大人肯定要狠狠地罚他一回的时候——

“呵,正好,是该让她自己尝尝恶果了。”

沈青轻笑,原本板着的脸松弛下来。

叫那小混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,做事不跟他商量,随意胡来。

往后应该会收敛收敛,别总是叫他提心吊胆了吧。

小福子长长得送了口气,还好还好,没惹大人生气。

不过……“自己尝尝恶果”是什么意思?

马车速度不慢,沈青很快就来到了将军,被时家人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府中。

由于时老爷子对他有事相求,这次甚至比上回宣旨时更是礼遇有加。

沈青站在宽大的庭院中,背脊挺直。

他双手握着圣旨,拿腔拿调地说道:“各位,接旨吧。”

时家的几位主子和奴仆齐帅刷地跪了满地。

时臻边跪边想,沈青来的正好,一会儿再细聊聊给渡儿恢复了女儿身的事。

“时家长子时浅渡,忠义之臣,念其身体有恙,特许其收新城公主之子方林安为徒,以承其忠君爱kanju88.com国之志,继其文经武略之才,另择吉日行拜师之礼。”

沈青此话一出,整个庭院阒无人声。

时老爷子已经呆滞在原地,睁大了双眼,几乎跪不住。

什么?

他以为会是皇上对自家孙女的赏赐,怎么会是这样?

为什么皇上会说渡儿“身体有恙”??

要知道,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,所谓投师如投胎,很多行业一旦拜师入行,徒弟便全由师傅管教,父母无权干预,甚至不能见面。1

新城公主的孩子如今无父无母,这样的收徒安排,跟“收养”有多大区别?!

明眼人,一眼就能瞧出其中意味。

皇上这么下了旨,他们时家还怎么给时浅渡恢复女子身份?

没法子了!

如果再提起此事,肯定就不止是责罚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
才这么几天时间而已,时浅渡究竟说了什么,竟然让皇上下了这样的旨意!

沈青宣完了圣旨,扫过神色各异的时家人。

他不似往日那样高高在上,眉宇间轻轻地敛着,露出两分歉疚。

或许,时浅渡不愿恢复身份,多多少少有他的原因。

他是个自私的人,实在是不想……

所以在皇上面前,他顺着时浅渡的话,推波助澜下去了。

“还不快来接旨?”他道。

时臻咬着牙,脸色难看的要命。

他没有立刻接旨,而是用不甘的语气质问道:“沈大人,这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?皇上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旨意?老夫半月之前才找过沈大人,皇上若是早有这样的想法,沈大人又怎么会不知,沈大人既然知晓,为何不先行告知老夫一声,也好有法子应对啊!”

沈青面不改色,淡声道:“时老将军抬举了,本官只是个奴才,皇上怎么想,本官又怎么知晓?老将军若是有所疑惑,接旨后再去找皇上问个明白便是。还是说……”他拉长了语调,形成一股威胁之意,“时老将军想要抗旨?”

时臻神色一凝,拳头缓缓地攥紧了。

他想染已经猜到了肯定是自己的孙女先行一步,抢在他之前跟皇上说了什么,让沈青都猝不及防,这才没有了再斡旋的可能。

回想起上次在酒楼时时浅渡的态度,他越发生气。
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,他颤抖着双手,捧过圣旨:“老夫替我那不孝女接旨。”

沈青收回手,垂眸:“既然已经宣完了旨,各位起来吧,本官先行离开了。”

他才转身,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低声的呵斥。

“这个孽障!生而为女,不就是生儿育女、绵延后代么!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大,有什么用?当初活的要真是渡儿就好了……”

时家最后的一点儿希望都断了,时老爷子眉头紧皱,气得够呛。

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让他们时家的香火断了,他怎么对得起祖宗??

他想不明白,从前那么听话、主动为家里分忧的孩子,怎么就不愿意回家生孩子。

女子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?

沈青因这话,心中原本的内疚眨眼间烟消云散。

他顿住了脚步,回头睨着时老爷子。

“据本官所知,令孙习武的天赋远不及现在的时小将军吧?要是没有时小将军,你们时家早就倒了。靠着她在外浴血厮杀、刀口舔血得了活着的时候用不尽的荣华富贵,现在反倒对她这般态度,过河拆桥,实在是带着面具进棺材,死不要脸。”

他的话说得毫不留情,说完还冷哼一声:“你们自个儿好自为之吧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时老爷子对他怒目而视,但没再骂出别的什么。

现在这个情形,时浅渡肯定比从前更受重用,让新城公主的孩子拜她为师,也是皇恩浩荡,赤/裸裸的拉拢和宠信。

时家往后,确实还是得靠着她生活。

“实在是……混账!”

……

时浅渡从禁军大营回到将军府上,迎面就被臭骂了一顿。

她不是事事都能忍着的人,话里不带脏字地骂了回去。

一老一少都颇有威严,吵起架来更是如同暴风骤雨,弄得将军府上下战战兢兢的,大气都不敢喘。

硝烟散去后,她在府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。

澡泡完了,气也早就消了。

皇上下旨了,以后也不用为这种事发愁了。

就是未来的无痛生产,她都不乐意亲自生孩子,弄得身材走形颜值下降产后还恶霸加漏尿很长时间,现在这种没准生一下就死了的时代,想强迫她嫁人生孩子?

门都没有。

她没跟时家人打招呼,直接离开,不多时就蹿到了沈青府上。

察觉到府中的异样,她不爽地蹙蹙眉头,手指敲打在沈青床头的木头上。

“大人,我怎么瞧着,那些舞女都还在府上?”

“怎么了?”

这个时候,沈青已经梳洗好,倚在床边歇着了。

他上午回府时,还想着时浅渡会等他回来,也吃吃他的醋,叫他把那些舞女都遣散了。没想到进了屋,人早就没影了。

就跟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舞女似的。

他本打算回来后直接把人都遣走,可没瞧见时浅渡,他自己生闷气生了半天。

就不能偶尔也吃醋一下么?

他故意说得好像自己真要留人:“本官今日事多,还没来得及一个个看过去,当然要留在府上了。怎么,你想把人都遣走?”

“看来……大人是想留几个伺候自己?”

时浅渡眯眯双眼,抬起膝盖抵在床上,缓缓地凑了过去。

“不然等你伺候本官么?”沈青假意白她一眼,凉凉道,“你不把本官气死就不赖了。”

“大人想要怎么伺候?”

时浅渡往前逼去,逼得沈青往后退了退。

垂头在他耳畔,咬住了他的耳垂,轻轻地摩擦。

“不然,我今晚好好地伺候伺候大人,怎么样?”

说话间,手指抚上了身下之人的腰。

沈青的呼吸急促了不少。

有那么几秒,他想,今晚若是走到最后一步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

他沐浴时洗涮得还挺干净的,或许不会太叫人嫌弃。

她大抵是,不会嫌弃他那处丑陋的疤痕吧。

别点着蜡烛就好。

他这么多年在宫里,虽是没有真的碰过女人,不过听说的跟见识的都不少,小心着些,应是能把她伺候舒服了,不会叫她觉得难受或者不适。

能叫她爽利了,不论唇口还是手指,他怎么着都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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