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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;;;第二天大朝会。
;;;;‘庆帝’并未参加。
;;;;不过,在大朝会结束后,朝中重臣却都被皇帝请去了御书房。
;;;;与往日一进屋就赐座不同。
;;;;今天,几位大臣进了御书房,‘庆帝’和‘新帝’都没有开口赐座。
;;;;众位大臣站立良久,‘庆帝’和‘新帝’却安坐在床榻上,双眼微眯,慢慢对弈。
;;;;一盘棋局下了一个多时辰。
;;;;有心理素质一般的,此刻已经是战战兢兢,心神惶恐不安起来了。
;;;;好不容易一盘棋下完,‘庆帝’把棋子一推,这才把目光看向众人:
;;;;“朕没死,你们中间,是不是有人很失望啊?”
;;;;众臣一听,唰的一下,冷汗直接冒了出来!
;;;;果然还是那个庆帝,君威似海,深不可测!
;;;;“臣等不敢!”
;;;;“不敢?有什么事情,是你们不敢的?”
;;;;‘庆帝’冷冷一笑,把目光先看向了当朝首辅林相:
;;;;“林相,朕驾崩后,你在相府里,高兴了几日?”
;;;;“臣有罪!”
;;;;林若甫一听,什么都不敢辩解,扑通一声,跪在了地上。
;;;;‘庆帝’又把目光看向了秦业,目光森寒:
;;;;“秦爱卿,李承泽那个逆子,是怎么把兵马调进京都城的?”
;;;;“臣有罪!”
;;;;秦业听到‘庆帝’要算旧账,在这个时候,只能和林若甫一样,跪拜在地,请求治罪。
;;;;至于辩解的话,在这个场合真不适合说。
;;;;‘庆帝’接着把在场所有人都点了一遍。
;;;;在场众人或多或少,都做过犯忌讳的事情。
;;;;包括陈萍萍在内,所有人都是俯首领罪。
;;;;“都起来吧,有没有罪,要看新帝怎么说。朕既然已经退位让贤,就不会再参与朝政了。”
;;;;‘庆帝’把气氛调到了紧张万分,甚至还把板子高高举起,最后却是轻轻落下,道:
;;;;“过几日,朕就要随神庙大祭司前往神庙静修,这一去,不知多少岁月,希望朕回来的时候,还能见到你们这些老朋友。”
;;;;庆帝是个‘精致的实用主义者’,连敲带打,把众位大臣吓唬了一遍,这才让他们离开。
;;;;“陈萍萍、范建留下,其他人都退下吧。”
;;;;“臣等告退!”
;;;;林若甫和众人都算是虚惊一场,连忙离开。
;;;;御书房内,只留下了‘庆帝’和‘新帝’、陈萍萍、范建,以及旁边伺候着的侯公公。
;;;;“给他们两个搬个凳子吧,都不是外人。”
;;;;“谢陛下。”
;;;;陈萍萍和范建对视一眼,眼神里都是一模一样的猜疑。
;;;;到现在为止,他们两人还在困惑中。
;;;;昨夜,四顾剑和苦荷前来刺杀南庆新君!
;;;;四顾剑行刺失败,当场被斩杀!
;;;;苦荷被生擒!
;;;;庆帝死而复生!
;;;;南庆现在有三个大宗师!
;;;;这一夜爆发出来的消息,实在是太多了。
;;;;陈萍萍和范建很难对此不进行猜疑。
;;;;不过,就算再怎么猜疑,此刻,两人都是老老实实的让‘庆帝’掌握着节奏。
;;;;等到两人坐下,‘庆帝’深吸一口气后,眼神里带了一丝愧疚,道:
;;;;“有些事,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,不过有些秘密既然是秘密,那知道的人,越少越好。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,想问什么问题,现在可以提出来,如果能回答,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桉。”
;;;;范建是三人组中最单纯的,心头疑惑最多,但是,他谨记君臣名分,就算是心里有疑惑,也不愿意用诘问的语气,向‘庆帝’询问。
;;;;反倒是一向以‘陛下忠犬’自称的陈萍萍,听到庆帝要去神庙静修,知道这是自己知道某些真相的最后机会,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忌讳,直接就把窝在心里十多年的秘密问了出来:
;;;;“陛下,老臣只有一个疑问,不知道陛下能否给老臣讲一下。”
;;;;‘庆帝’似乎已经猜到了陈萍萍要问什么,不过依旧是一脸无所谓道:
;;;;“问吧。”
;;;;“陛下,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;;;;陈萍萍一句问话,让在场所有人表情呆滞了一秒钟。
;;;;陈萍萍口里的小姐,自然就是二十多年前,名动一时的叶轻眉。
;;;;十五年前,怀孕生子的叶轻眉,突然被人刺杀身亡,落地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;;;;陈萍萍暗地里调查了十五年,发现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面前的‘庆帝’。
;;;;苏明哲和侯公公听到陈萍萍的问话,都是眼观鼻、鼻观心,好似什么都没听到。
;;;;唯有范建心里一咯噔,然后也用惊讶的目光,和陈萍萍一起光看向‘庆帝’。
;;;;他心里,也有同样的疑惑,只不过他之前并不愿意,把怀疑目标对准‘庆帝’而已。
;;;;‘庆帝’沉默少许时间,这才抬起头和陈萍萍对视了一眼:
;;;;“这事情,朕不好解释,侯公公,你去把范闲和小叶带过来吧。”
;;;;今天一大早,范闲和小叶就被‘庆帝’召进宫,已经认了亲。
;;;;现在范闲和小叶就在偏殿闲聊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