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承鸿看累了才放下书，他其实不习惯有人伺候，见明乐还没走下意识想赶人，但话还没出口就想起另一遭事：“今天都做了些什么？”</p>
明乐抬头，受宠若惊道：“奴才今个一直在这儿，跟着常春熟悉熟悉殿里。”</p>
齐承鸿闻言挑眉，意有所指：“怎么没出去。”</p>
不是扬言要报复。</p>
明乐仰头，小太监唇红齿白，琥珀色眼眸里波光粼粼：“奴才只想好好伺候爷。”</p>
齐承鸿眉心一跳，再看过去清秀灵动的小少年只是仰着脸在笑，干净乖巧。</p>
他觉得自己想多了：“下去吧。”</p>
明乐行礼弓腰，倒退着走了出去，规矩的不能再规矩。</p>
……</p>
接下来的日子枯燥而无味，明乐三更起，五更睡，不是伺候武王起床，就是伺候他歇下，唯一遗憾的是没见过武王起夜。</p>
说要倒夜香明乐也没真倒过，只是天天拎着个黄金打造的罐子跑。</p>
昨晚下了一夜的雪，鹅毛那般大，两个指节那么深。</p>
常春找明乐打火锅。</p>
明乐穿的很厚，脖子里围了圈雪白的毛，衬得他五官越发的精致秀气，他抱着个汤婆子，惊奇的发现桌上还有新鲜的绿叶：“常春哥，这是哪来的？”</p>
古代的生产力低的可怜，正值深冬，宫里的娘娘们都吃不上这么水灵的蔬菜。</p>
常春给明乐夹了片羊肉：“干爹赏的……好像是探花郎搞出来的，专卖富商，得来的钱都救济灾民了。”他的话其实不多，但对着明乐总想多交代两句，“你多吃点，这么些天了，怎么一点没胖……小九？”</p>
“探花郎啊。”明乐抱着汤婆子的手开始收紧，看到常春担忧的目光才恢复了往常的模样，小少年笑容清浅，“他可真是心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