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在镜子里，看到了一个人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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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上眼镜后，他终于看清楚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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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转身，一个女人，就站在手术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旁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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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灯“嗤拉嗤拉”地响了起来，女人的面孔也一明一暗地显露了出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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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男人惊呼了一声，“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吗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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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日光灯灭了，没有两秒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，又亮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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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惊慌失措地再次看过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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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旁边空无一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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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咽了下口水，呼吸感觉都不顺畅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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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双腿都在发抖，背后的水池冰冷地抵着他的后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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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沙沙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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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那个声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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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来回看着，又把螺丝刀抓在了手里，举到面前，四处戒备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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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出来！”他吼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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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在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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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死了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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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还跟着我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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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吼着，情绪渐渐变得崩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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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？干嘛还要跟着我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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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给你烧了那么多纸，还不够吗？要是不够，我再给你烧啊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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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求求你了，别跟着我了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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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吃不好睡不好的，我错了还不行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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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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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跪了下去，痛哭流涕，手里的螺丝刀也滑到了地上，滚出去很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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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，男人停止了哭泣，缓缓抬起头，看到自己的手术室里，女人的身影不见了。</p>